大学四年,封肆把我当狗。
高兴就逗,生气就揍。
痛经时,他一脚把我踹下水池。
指使小弟欺凌我时,他偷录视频。
就连买事后药,都要我自己垫钱。
一个伤害了我十年的冷血恶魔。
后来却跪在血泊中,哽咽着求我原谅。
还发誓会让伤害过我的人,都人间蒸发。
也包括,他自己……
……
「真想让其他人也看看,你这副欠收拾的贱样儿。」
「和街上***的母狗似的。」
封肆厮磨着我的锁骨,下流的情话不断往耳孔里钻。
「我是母狗?那纠缠了母狗十年的你,算什么?」
我迎着他欲色翻涌的眼睛冷笑。
他桀骜不驯的帅脸,瞬间变得扭曲,眉尾的疤痕更显野性。
***夹杂着怒火,化作狂风骤雨般地惩罚。
「看清楚,狗是怎么标记领地的。」
……
浴室传来水声。
我熟练地从封肆的皮夹里抽出 200 块钱,放进存钱罐。
封肆对此举一度十分不解,只以为我爱财,于是变着花样地给我送礼。
2000 万的房本我说撕就撕,200 万的钻戒被我丢进臭水沟。
只有这些红得耀眼的***,被我留存,多得快要溢出来……
「你的初恋徐子辰要结婚了。」
封肆腰间系着浴巾,戏谑着开口。
擦头发的动作随意而野性,水滴沿着他健硕的腹肌,淌进令人遐想之处。
「和盛依依。」
他特意停顿了几秒,似是想勾起我的兴趣。
「关我屁事。」
没得到预想中的反应,他不满地欺身压过来,玩味地盯着我的脸。
「我们得去送祝福啊!毕竟,你当年为了护着他,连命都可以不要。」
「你说……我把你的那些视频,送给他当新婚贺礼,怎么样?」
「疯子!」
察觉到我声音里的颤抖,封肆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魔鬼。
「对,就这么瞪我,当年你在视频里,也是这个眼神……」
话说回来,徐子辰算我的哪门子初恋。
不过是上学期间,我给品学兼优的少年递了一封粉***书。
第二天,我就被盛依依拖进女厕,用冰水浇透了我全身。
「暗恋徐子辰?你也配?」
她扬起手掌,用力扇在我脸上,火辣辣地疼。
封肆就是那时踹开的门。
他的衣服松垮挂着,目光扫过我透出内衣的衬衫,吹了声口哨。
「叫声哥哥,我帮你报仇啊。」
我没叫。
于是,他和盛依依联手,为我编织了一个又一个恐怖的噩梦。
而徐子辰,则是那个噩梦的尽头……
徐子辰和盛依依婚礼那日,我还是被封肆押着去了。
仪式上,盛依依笑靥如花,依偎在徐子辰身旁。
两人对视的目光里,满是爱意。
看着曾经心爱的少年,娶了个扯我头发、扇我耳光的太妹,心里终究不是滋味。
封肆看穿我的低落,环在我腰际的手紧了紧,表达着不满。
「再盯着看,老子当场办了你。」
作为有权有势的封家独子,找他攀谈的人络绎不绝。
「哎,这不是二百块嘛!」
秃顶男人喷着酒气凑近,「封哥,你还没玩腻啊?」
熟悉的外号让我如坠冰窟。
以前的封肆踩着我的影子,把情书高高举过头顶。
「你如天上的星辰,将我暗淡的生命照亮……」
他故意捏着嗓子,模仿女生腔调,一字一句,念着我写给徐子辰的情书。
我羞红了脸,急着踮脚夺回情书,未曾注意我们之间姿势的亲密。
「这么着急往男人身上扑?一晚上多少钱呐?」
封肆的话让我屈辱得愣在原地,不知作何反应。
人群中,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:「二百块包夜!」
引得全班哄堂大笑。
从此,「二百块」成了我的专属称谓,跟随我多年……
记忆的怒火化作掌风,秃头男被我打蒙在原地。
回神后,他酒气熏天的眼睛瞪得***:「***,你敢打我!」
拳头即将落下之际,封肆挡在我面前,轻而易举折断了他的手腕,而后一脚踹开。
我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,熟悉的木质香扑面而来。
「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!」
动静惊扰了婚宴主角。
「顾星,你怎么……还和封肆搅在一块儿?」
徐子辰关切的话语从身后传来,听得我心脏发紧。
「徐少,你都把我女神娶进门了,连给我留个破鞋,都不愿意吗?」
刺耳的话如同锋利的匕首,狠狠捅进我的心脏。
我像只被围猎后应激的兔子,不得章法地开口回击:「破鞋你也要?」
「破鞋才耐造嘛……」
封肆挑衅地看向徐子辰,而后捏起我的下巴,当众咬住了我的下唇。
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,水晶灯刺得我睁不开眼。
是啊,我怎么配和他的女神相提并论。
我只是一个,被他带上床的玩物……
参加完盛依依婚礼过后,封肆像受了刺激一般,开口闭口就是结婚。
「哎,我上次送你的戒指呢?你带上,我们去领证吧!」
「要发疯去找别人,***转正这种戏码,你也不嫌俗套?」
我翻了个白眼,懒得陪他演深情。
更离谱的是,他安排了一个四人蜜月游。
我心里门儿清,什么度蜜月,不过是找个挡箭牌,陪旧情人罢了。
见我无动于衷,封肆也不恼。
他用手将我的头发轻轻别至耳后,俯下身,似是情人呢喃。
「你父母……近?ū??来身体可还好?」
最拿手的招数,却也最有效。
巴厘岛的空气轻盈而湿润,一阵阵热浪扰得人心烦意乱。
盛依依穿着蕾丝泳衣,不住地往封肆身上贴,傲人的事业线引得人想入非非。
我怕水,便以身体不适为由,躺在岸边休息。
「小星不下来玩水吗?」盛依依歪着头装天真。
「还在为以前那点小事生气呀?那只是游戏嘛。」
她嘟着嘴,娇嗔地朝封肆抱怨,「封哥,你说,要不我给她磕个头,当作赔礼?」
我懒得陪大小姐演戏,转身要走,手腕却被铁钳夹住。
「依依都盛情邀请你了,别矫情,下去陪她游会儿。」
封肆扯着我的手,强硬地将我拽到泳池边。
我拼命抵抗。
终于,耐心耗尽的封肆将我扛在肩上,直接扔下了水。
冰凉的液体瞬间淹没鼻腔,窒息感将我拉回那次的游泳课。
封肆也如这般。
径直把生理期的我,像垃圾一样丢进水里。
所有人都站在岸边,叉腰笑着看我挣扎,如同一只濒死的鹤。
过程中有人惊呼:「她怎么流血了呀?」
封肆嫌弃地皱了皱眉:「把泳池都弄脏了,真恶心。」
那时的我,冻得浑身发抖,也只敢用力攀着池壁。
因为没有他的允许,不能私自上岸。
但这一次,我好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,任由身子不断下沉……
在我即将陷入黑暗之际,有人一把揽过我的腰,带我浮出水面。
「你干什么?」
幻想中的少年依旧没有出现。
只有封肆铁青着脸,对我一通臭骂。
「***找死啊!」他把我抵在池壁,眼底的恐慌清晰可见。
「你不就是想让我去死吗?如你所愿罢了。」
呛过水的声音异常沙哑。
他瞳孔猛地收缩,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