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回到房间我就把自己关了起来，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让我整个人都变得麻木。

深夜，我闭着眼睛养神，却闻到了程璐的味道。

她从背后搂着我，耐心地哄我：

“对不起，聿之。我知道你怨我，但我真的没办法。”

“我对沈绪有愧疚，对你也有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
“明天就是我们领证的日子了，明早一起去好不好？”

我听见自己回了一个好字。

或许，也是时候离开了。

第二天一早，程璐带着我到了民政局。

却在临近门前被一通电话绊住了，那边歇斯底里地闹，程璐耐心地哄。

我从轮椅上站了起来，转身打车离开。

车子疾驰而过，我看着程璐紧皱的眉头轻声说了句再见。

程璐哄得有些累了，想到了平日里不用哄的我。

一转头，却看见了轮椅上空空如也。

她随手抓过路人，麻木慌张地询问：

“那个轮椅上的人，你见过吗？”

接连问了几个路人，都是惶恐摇头走开了。

程璐彻底慌了。

她以为我又被绑架了，给沈绪打去了电话……

电话没打通。

程璐转而开始疯了一样到处找我，各种电话和信息涌进了我的手机。

【领证我早就取消了。】

【我们分手吧。】

程璐看着手机里发进来的短信，惊慌失措到浑身发抖。

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惧，让她几乎站不稳。

即使是以前和凌月分手，她也没有那么慌过。

她不断回拨电话，可对面传来的永远是忙音，直到最后传来的是已关机。

程璐彻底疯了，她看着空掉的轮椅发呆，她怎么都想不通昨天还只能坐轮椅的人忽然就能站起来了。

她烦躁地***头发，思绪十分混乱。

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，平日里她秒接的电话现在却像是催命符。

让她心烦意乱，甚至带上了点恨。

如果不是沈绪，我不会发生那件事，也不会离开。

程璐烦躁地松了松领口，随地而坐接起了电话。

“璐璐，你不要我了吗？”

“你别和他领证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