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寡嫂母女离婚后，丈夫

小花是我陪我妈去医院化疗的路上捡到的，已经陪了我七年。

他害死了它，还要用它要挟我。

我恨得牙痒痒。

“怎么道歉？鞠躬，下跪？”

“可以，只要能表达你的诚意。”

楚依晴拉了下纪然，看似劝和，实则装委屈火上浇油：“不怪姐姐，也不怪小花。之之脸上就算留了疤，长大后也能做手术。是我和之之不好，惹姐姐生气了。”

她说着就要拉之之走。

“我们回家睡觉好不好？小叔是小婶婶的，我们不能跟小婶婶抢。”

之之被扯痛了，哭喊：“不！小叔是我的！我就要跟小叔睡！讨厌小婶婶！”

楚依晴打了她。

“住嘴！谁教你这么说话的！”

纪然心疼地把之之抱起来，片刻后又搂住悔恨低泣的楚依晴。

他眼神怨恨地看向我，恨不得把我撕碎。

我压下心脏的刺痛。

“把小花给我，否则我明天就去你学校，举报纪教授婚内出轨，和自己嫂子……”

“姐姐！”楚依晴突然跪下，膝行过来抱住我的大腿，“不要！不要毁了纪然！求求你！是我的错，我不要脸，我勾引他……”

我试着挣了一下，她就捂住肚子叫痛。

“依晴！”

纪然一脚把我踹开，抱起楚依晴。

“要是依晴出事，我绝对不会原谅你！”

我眼前阵阵发黑，不知道在地板上躺了多久，身体从里到外每一寸都在痛。

我差不多用爬的，拿药和吃的，拼命往嘴里塞，逼自己咽下去。

不能再晕倒。

但我再恢复意识，还是在医院。中间的记忆几乎没有了。

纪然在用棉签给我润嘴唇。

这一刻的温柔像创可贴，不过是贴在溃烂的烫伤上。

“醒了？你高烧，已经昏睡了三天。”

“小花的事我也有错，我跟你道歉，这件事过去了。你实在不愿意和依晴一起住就算了，以后再说，我还是两头跑。”

我把手抽了出来，盯着他问：“它在哪儿？”

他眼神闪躲，“我已经把它埋了，等你好了，我带你去看它。”

“现在就去。”

他急了，“你能不能别再闹了！就因为那只死猫，你，之之，依晴，伤的伤，病的病，全都进了医院。”

“它就那么重要？比你自己的命还重吗？你给我老实躺在这里把病养好，否则你永远也见不到它。”

说完便摔门而去。

下午纪然和之之带着楚依晴亲手熬的小米粥过来。

我没张嘴配合，他恶狠狠地捏着我的下巴往嘴里灌。

“依晴担心你，把手都烫了，你凭什么浪费她的心血？”

我呛得剧烈咳嗽，咳出了血。

他慌了，冲出去叫医生。

“小婶婶。”之之趴到床边，忽闪着天真的大眼睛，跟我说悄悄话，“你找不到小花了哦。”

“死猫好可怕，又臭又恶心，小叔就把它扔进垃圾桶了，应该早就被垃圾车运到填埋场了吧。”

我痛到窒息。

恨他们，更恨我自己。

第二天，纪然拿了一个新手机给我。旧的进了水，屏也摔碎了，开不了机。

“等你好了，再去手机店看看能不能把数据导出来。”

我随手点开相册，里面有一个视频。

“你国外有朋友吗？给谁寄东西？”

我心脏一提，紧张地抬眼看他。

“快递公司打电话说包裹有问题，被扣下了。”

“哦。”我装作随意地继续点手机，“一个师兄，专业书我用不到，他正好需要。”

“哪个师兄？”

这时他手机响了，看了眼转身就走了，什么师兄都没有楚依晴重要。

视频是纪然拍的产检记录，婴儿心跳咚咚，很强健。

他激动地叫“宝宝乖”，又去亲吻楚依晴。

“谢谢你让我做了爸爸。”

……

屏幕照出我苦涩的笑。

我跟他商量要小孩，他总说不急。后来又向我渗透丁克，不舍得我受生育的苦。

他只是不想和我生。

冷静期结束，拿到离婚证，我和他再无关系。

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兴奋，“别看了，一张纸而已，假的，我们夫妻的事实不会改变。”

第二天，我在机场看着楚依晴发来的领证照片，两人的幸福都快溢出来了。

想到餐桌上留下的“礼物”

我头也不回的走上飞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