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

#爸爸去世后，带我改嫁的妈妈又离婚了。她争夺着家中的锅碗瓢盆，弟弟的抚养权，

甚至还要她们只养了三月的小狗，唯独不提我。那个老实只低头抽闷烟的男人，

见狗也要被抱走不肯了。妈妈才终于指向了我：“媛媛留给你，你可以把她系上绳子当狗。

”男人沉默了，用眼神问我愿不愿意。我流着泪点点头，妈妈得意地牵着狗走了。

男人默默走进房间，拿出了妈妈嫌弃甚至都没碰过的木盒子，露出一个精致的纯金勋章。

1妈妈改嫁又离婚了，如五年前在那个家中一样，我被她跟不要的东西丢在一起。

有穿旧的衣服鞋子，有她买给弟弟没吃完的高档零食，

直至过期了我也不知道是甜是酸……在三天前，她就开始偷偷转移继父名下的财产。

甚至伙同情夫，想要偷偷撞死继父来骗保，是我叫住了继父，他这才没出事，

但妈妈也因此更讨厌我了。见我害怕地抖了抖，她甩了一个瓷杯过来：“你个赔钱货！

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难缠的，把你卖到山里，三天跑破了脚底也找了回来，

是不是你那死鬼老爸给你指的路！”语罢她又扔了一根铁棍过来，我害怕捂头。

却发现一直沉默的继父替我挡了下来。他手臂缓缓流出了鲜血，刚毅的脸庞却没有半丝变化，

捻灭了叼着的香烟，将我推到沙发上坐下，然后继续点燃了一支烟开口道：“你愿意跟我嘛？

”我愣住了，沉思后还是怯懦地摇了摇头。他眼神落寞，没再挽留，又点燃了一支烟。

妈妈说我是天生的灾星，爸爸就是我克死的，他现在婚姻又不和也是因为我，

所以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了。书包里，我早就将攒着买糖吃的钱，换成了安眠药，

听说那么死去没有痛苦……妈妈没听见男人的话，转而抱起了狗。沉默的男人又掐灭了烟头。

连亲儿子都没争抢的他，却说什么也不肯。“媛媛留给你，你可以把她系上绳子当狗。

”妈妈指了指我，男人神情复杂地又望向我。“你要我，我就跟你。”我擒住他的衣角，

我知道我若不做出选择，妈妈是不会罢休的。再晚死一会我怕要真疼出了声，扰了别人。

男人侧身让开了门，门外偷听的邻居差点摔倒，妈妈假装悲伤地走了，

临走前还蹲下身理了理我的衣领。邻居们纷纷暗骂我没良心。说我妈当初嫁过来时，

条件是一定要带上我，可他们不知道，爸爸去世前留了遗嘱，将遗产全留给我的。

妈妈带我改嫁，也只是贪图那些钱而已。沉默的男人关上了门，这个常年在外出差，

只知寄钱回家，和我总共也没说过十句话的男人，有些难为情地结巴道：“媛媛，

以后你睡你妈房间，有空调……”我被他手指夹的烟呛到咳嗽，

他见罢立刻将口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。连同我书包里的安眠药一起打包扔走了。我心头一颤，

但也只是觉得要换种死法了。次日一早，我如同往常一般去早市买菜。

却在小区楼下碰到了专门等我的妈妈。寒冷的冬天，她搓暖了手捂着我冻红的耳朵，

塞了一块热乎的烤红薯到我的怀中。她笑盈盈地让我先暖了手再吃，

似乎我又感受到了爸爸还在世时那个温柔的妈妈。她问我：“媛媛，你生***气了嘛？

”见我低下头，她又解释道：“媛媛，妈妈有新家庭了，那家人只喜欢男孩，

你叔叔是个好人，我昨天要不演那一出，他不会心疼留下你的，知道了嘛宝贝？”宝贝，

既熟悉又陌生的词，她上一次这么叫我还是爸爸在的时候。2那时爸爸每次工作休假回家。

她都会背着手去车站接爸爸，路上给我买上一串糖葫芦，我趴在她的背上一边吃着，

她一边给我哼着儿歌。记得有一次，我在火车站被人贩子抢走了。她穿着小皮鞋，

沿着火车轨道狂追着我。一边砸着身上首饰，一边脱着鞋。人贩子被吓到了，丢下我就跑了。

妈妈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，我望着她被石子硌得血肉模糊的脚。

心疼地擦拭她染上血污的裙子，她却安慰着我：“媛媛乖，没吓到吧，妈妈不该没牵好你。

”而这一切，都随爸爸的牺牲而改变了。那段时间妈妈消沉酗酒，

一个秃头刺青的男人走进了她的世界，从不乱混的妈妈开始抽起了烟，出入舞池酒吧，

将一些痞子带到家打麻将。那天我放学回家，洗完澡打开浴室门。

一个黄毛男人立刻慌乱地提上裤子。我害怕地缩在墙角，他却步步向我逼近。“媛媛，

叔叔帮你检查身体好不好？”“媛媛，叔叔和你玩个大人才能玩的游戏。”这时妈妈回来了，

一把将他推出门外，妈妈懊悔地抱着我，说她以后再也不这样了。

可悔改的妈妈整日像被蚂蚁钻心一般难受。

翻找着秃头刺青男人给她的烟的烟头……她又开始整天早出晚归。好多次路过她常去的舞厅，

巷子里常有个吐酒的女人和她很像，我都不敢看，真怕是妈妈。那天妈妈又回来了，

还带来了几个痞子。这一次他们没有欺负我，

而是将我迷晕卖掉到了山里给一个智障做童养媳。在一个夜晚我跑了，

凭着我要救赎***念想，一路问人走回了这里。回来这里后，那个老实的男人突然来了。

拿着100万说要娶妈妈，我也随她嫁过去。妈妈真的改了之前那些事，有了新弟弟。

但我也随她那些不堪的过去，被她厌恶了。但我不在乎，只要她好，我便开心。但现在，

似乎又回到了那时。……见我吃完红薯，妈妈露出了真面目：“媛媛，

你后爸那保险还有一段时间到期，你把他偷偷叫出来，事成之后，你还跟我一起生活好嘛？

”她似乎笃定这个诱惑对我很大，所以紧接着掏出写好的地址，我却一把接过撕碎。

她根本就不是真正地想接我回去。我的妈妈，早就已经死了！在她满脸的错愕之中，

我回到了家中。老实的男人却在我之后回来的，他寒冬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，

似乎并不觉得寒冷。手中却多了几套粉色棉袄，他递给了我，让我试试大小，

那是我第一次开口问他：“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？”因为爸爸原先也在国外工作，

但具体是什么，家里没有一个人知道。男人沉默了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粒口香糖嚼着，

以往这时候他要抽烟的，难道是为我戒了嘛……“很危险的工作，但以后不会做了。

”他摸了摸我的头，转身进厨房熬起了粥。他待我很好，我也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。

但寻死的念头一直在我脑海中。在一次夜中，我望见他捧着一张黑白的合照流下了眼泪，

我凑近一瞧，发现是他和爸爸的。

月色朦胧间他和我讲述了他和爸爸的故事：他和爸爸都是国外长大的孤儿。

为活命他俩都加入了一个当地的特殊组织。后来爸爸牺牲了之后，

他一个人领队屠尽了一个国际黑帮。回国后就发现了我和妈妈过得并不太好。

他拿所有的积蓄娶了妈妈，并且一直在国外继续接受任务领取赏金来养这个家。

他将每笔赏金都寄回了家。而他现在也为了我，退出了那个组织。**在他的胸膛，

他黝黑的皮肤带着和爸爸一样的味道，我缓缓开口：“你和爸爸一定是最好的朋友吧，

他死前有没有提起我呀？”男人望着窗外，眼中百感流出：“我们的感情，

是一种超越友情的存在，等你长大以后就会懂了，他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媛媛，

叔叔会替他照顾好你的。”我懵懂地点了点头，他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针织得很丑的布娃娃，

难为情地递给了我。我一把搂在怀中，说我很喜欢。3他道：“十岁生日快乐媛媛。

”我鼻头发酸，夜里抱着那个娃娃。将书包里买的安眠药，倒进了马桶冲掉。

冲水结束那一刻，男人房间门关上了。我知道她一直望着我，但我不再想寻死了。因为，

媛媛又有爸爸了。脖子上项链中爸爸的照片被我磨得发白，但他又化身陪在了我身边。

男人在菜市场摆了一个卖鱼摊。供我来上学和日常的开支。那天我拿着一百分的卷子回家，

却发现男人不在家，家里的电话在这时响起。“媛媛是嘛，你爸爸被车撞了，现在在医院里，

你快点来见他见见她。”电话另一头传出妈妈焦急的声音。我冷静思索后，

没有贸然听信她的话。男人要出车祸死了，她应该是高兴的。果然等到晚上的时候，

男人回家了。他身上满是灰尘蛛网。我担忧他怎么那么晚才回来，

他神色愧疚地从背后的包里掏出了一张遗照，那是爸爸的。本来是放在城里家中的，

但妈妈那个秃头刺青男友嫌晦气丢进了垃圾桶了。当时我哭着抱出来，却被那男人一脚踹翻。

玻璃碎片**了手心，而妈妈则一脸享受地抽着一支烟，最后我走了50多里路，

将爸爸遗照送回了乡下老家的房子里。但因为泥石流，被永远埋进废墟中了。

男人将照片递给我，我眼泪滴在了上面。他同样也眼眶泛红，但倔强地抹去了。“媛媛，

今天是你爸爸的忌日，你有什么想说的，可以跟他说说。”他语罢便要到房间里去，

我一把拉住了他。小心翼翼地用红药水擦拭着他的手掌上的伤口，

贴在她的耳边郑重喊了一声：“宋爸爸。”这是我第一次喊他，

一直坚强的男人此刻却哽咽的颤抖着，结巴的应了一声“爸在。”晚些的时候，

我听到他房间传来一阵音乐声，凑近门缝一看。发现他竟看着爸爸的照片流泪。我心头无措，

十岁的我根本不知道，他是在干什么，我只听老师讲过，有些人有“异装癖”。

后来的日子里，他也没有再穿过裙子了……但妈妈似乎也没放过我，伙同那个秃头刺青男人，

用麻袋将我绑架到了废工厂里。麻袋解开时，一根烟头烫在了我的胸膛。随后我看见，

宋爸爸慌忙地从楼梯爬了上来，妈妈依偎在秃头刺青男人的怀中，身旁还有许多的小弟。

妈妈满脸不屑道：“宋温书，你还真以为我花那么多钱给你买意外保险，是爱你呀，

看你挺爱这个小丫头的，国外那么赚钱的活不干，跑去菜市场变成一个臭卖鱼的，

你以为你是高启强啊？”“你要是真爱媛媛，楼下醉酒的小弟已经找好了，出去被他撞死，

演得像一点，否则媛媛就要去地府见他的死鬼老爸了。”宋爸爸额头冒出青筋，

拳头骨头作响。秃头刺青男挑衅地上前拍打着他的脸：“你个臭卖鱼的耍什么横，

你今天不被撞也得被撞，知道吗？”我哭得泣不成声，宋爸爸刚要起身，

望见我脖子上架的钢刀又低下了头。随着我的一行血沿刀刃落下，

宋爸爸焦急大喊着：“不要！我去，我去！”我崩溃地嘶吼着，却被妈妈死死掐住嘴。

宋爸爸去了楼下，我被妈妈掐住脖子望着楼下的一条街道，宋爸爸刚走进了监控区域。

一辆疾驰的面包车，重重地将他撞飞了数十米远，我凄惨的呜咽声响透整个工厂。

秃头刺青男人的手下慌忙过来，说有巡逻的警察往这边跑了，他们慌忙抱着我要走。

我趁机咬住妈妈，她吃痛松手，我跑开了。临走前我听见他们抱怨着：“那卖鱼的撞没撞死，

要还活着会不会报复我们？”“撞飞十几米还没死？就算他还活着，一个臭卖鱼的，

我照样弄死他，小的先别管，警察不会过来的。”……我冲到宋爸爸的身边，

鲜血不断从他嘴边涌出，他倒在地上昏迷不醒，我扑在他的尸体上哀嚎着。

起身要去打救护电话时，他拽住了我的衣角，从裤子里掏出了一根破烂的香烟点上，

目光望着妈妈他们离开的方向凶狠道：“媛媛，原谅爸爸抽完这最后一根烟，

你脖子上流的血，我会让他们百倍千倍来补偿的！”……4宋爸爸挣扎起身，我强烈要求下。

他去了私人小诊室医院检查，发现只是肋骨断了两根，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去大医院。

他的上半身，除了刺青就是弹孔和刀疤。回到家中。他用弹性绷带从胸口缠了很多道后。

然后默默走进房间，拿出了妈妈当初离开嫌弃甚至都没碰过的木盒子，

露出一个精致的纯金勋章，佩戴在了胸口上。“媛媛乖，爸爸给你带明天的早餐。

”我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出去，他用手指轻点了我的脖子后，我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。

……废旧车库内。宋温书脱下外套缠住了双手，进来后，他缓缓拉上了卷帘门上了锁。

秃头刺青男见他没死又送上门来很是诧异：“臭卖鱼的，老子今天看看你是不是死不了！

”他命令小弟上前将他捆住，小弟嚣张向前。宋温书左手召唤出魔仙棒，发射出魔仙激光，

将他捆住倒地。秃头刺青男慌了，起身躲在了妈妈身后。勒令全部小弟一起上，

宋温书变身成美少女战士，大吼一声：“我代表月亮消灭你们！

”随后他发出“水星幻影”“水星泡沫***”，将他们全部都击倒在地。瞬间，

他们全都倒地哀嚎着。宋温书缓缓起身，来到秃头刺青男面前，

他将妈妈推到面前惶恐哀求道：“魔仙大哥，都是她指使我的，你要打就打他，

放过我好不好，我帮你打她都行。”语罢，他一巴掌一巴掌抽在***脸上。